中国网:各位网友大家好!欢迎收看中国网《中国访谈》2024年全国两会特别报道。中国经济在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之后,正在不断地开辟发展的新领域、新赛道。未来,如何为中国经济发展培育新动能?在强国建设过程中,如何增强人民群众的获得感?本期节目,特邀全国人大代表、辽宁大学校长余淼杰进行解读。
图为全国人大代表、辽宁大学校长余淼杰 摄影/董宁
中国网:余校长您好!欢迎您作客中国网《中国访谈》。
余淼杰:主持人好!网上的各位朋友好!很高兴有机会来《中国访谈》和大家聊一聊。
中国网:参加2024年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您带来了哪些建议?又比较关注哪些领域的问题呢?
余淼杰:是的,我今年带来七八个建议,主要是围绕中国经济的高质量发展来展开的。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讲,是分成两大块:一个是关于深化改革,一个是关于对外开放。
我先说对外开放,这里面又涉及到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怎么样更好地落地推进“一带一路”的倡议。我的核心建议是,要加快推进中日自贸区的建设,做好海上丝绸之路进一步地发展。关于改革开放的第二块,要做好向北的开放,推进陆上丝绸之路向东的发展,促进与俄罗斯更加紧密的经贸合作,这是关于对外开放的。
关于对内(深化)改革的有几个方面。对内改革一个核心的关键,就是构建国内统一大市场。构建国内统一大市场的话,关于人才的流动,我也会提一个建议,主要是促进国内高端人才的自由流动,希望能够争取更多高质量的、高端的人才到东北来建设东北。另外一方面,也是关于促进国内的大循环,降低物流成本。去年我提的是关于公路,今年我提的是关于怎么样更好地提高高铁的高质量运营。教育方面,包括我们怎样提高基础教育,以及高等教育。这里面又涉及到关于民生的内容,就是说关于怎么样重新认识、界定失业率的指标。因为大家都会关注,现在失业率相对比较高,其实这就取决于怎么样界定失业率的指标。如果按照国际通行的惯例或者科学标准来算的话,我们失业率其实并没有像现在看起来那么高。所以,这个科学的界定也非常地重要。
另外一方面,关于怎么样改善民生。关于改善民生这个角度,涉及到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这一块核心的关键点在于,现在降税降费多一些制度性的安排,少一些阶段性的安排。换言之,你可以看到,现在有很多临时性的或者阶段性的安排,客观讲我们更需要一些制度性的安排,比如提高个人所得税的起征点等。所以,我的建议大概会从这几个方面展开。
中国网:2023年底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中提出了要“稳中求进、以进促稳、先立后破”,这一工作思路也将贯穿于我们今年的经济工作之中。那么您认为,我们“先立后破”,要“立”的是什么?要“破”的又是什么呢?
余淼杰:讲得特别对。去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给我们今年的经济工作指明了方向,特别是去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讲到“五个必须”,我们必须要牢牢把握好这“五个必须”。第一,我们必须把握好统筹发展的辩证关系,只有高质量的发展才能保证高水平的安全,所以发展是硬道理。第二,我们要牢牢把握另外一个关系,就是深化改革,还有促进对外开放的关系。第三,中国式现代化的关系。第四,进行供给侧改革,还有要消除有效需求不足的关系。第五,必须坚持高质量发展。
然后核心的关键,就正如您所指出的这点,“稳中求进”“以进促稳”讲的就是通过高质量的发展来实现高水平的安全,其实我个人认为,这是整个中央经济会议最核心的关键。怎么样从方式上实现呢?“先立后破”。请注意,“先立后破”一开始最早提出是在二十大的工作报告中,而且当时的“先立后破”,客观上讲,主要讲了新发展理念里面“绿色”说绿色这方面我们必须先立后破,先把可再生能源立起来,然后再降低传统能源,这是“先立后破”。
我们现在看到,这个“先立后破”不只是涉及到绿色和能源,实际上在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中已经涉及到各个方方面面。您可以看到,新发展理念的几个方面,包括创新,包括协调,包括开放,其实都有“先立后破”的含义。其中很重要的一点,问题导向、目标导向相结合,先立“立”什么?先把基础研究这块给立起来。
中国网:基础研究是首位的。
余淼杰:对,特别提到基础研究占研发的比重,这是一个重点。然后绿色来讲的话,刚才讲到可再生能源的比重,提高非化石能源占可再生能源的比重,这是“先立后破”的另外一点。
对外开放的“先立后破”,就正如刚才所讲的,海上丝绸之路可能重点向北发展,陆上丝绸之路重点向东发展,这也是我们提出的一个新发展的方式。
协调方面的“先立后破”,是更好地促进县域经济的发展,推动城市群的发展。共享方面的“先立后破”,最重要的是做好乡村振兴,建设好美丽乡村,社会主义新农村,这个是重点。所以,您可以看到,“先立后破”,去年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中是覆盖了方方面面的。
中国网:2024年经济工作的重点之一就是进行创新引领,加速形成新质生产力。那么您认为,形成新质生产力的关键是什么呢?
余淼杰:能否形成新质生产力是各个国家竞争的重点。那么形成新质生产力的一个最关键的核心是什么呢?就是实现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那么在产业的布局方面其实是做好“三篇大文章”,一篇是“老字号”,一篇是“原字号”,一篇是“新字号”。
中国网:这三篇文章具体怎么讲呢?
余淼杰:“老字号”的话,比如说老的传统产业要进行升级改造;“原字号”,就比如说原材料的产业,要拓宽延伸产业链,提高附加值;“新字号”就是未来产业、新兴产业,我们要加快培育。其实您可以看到,像元宇宙这些未来的产业,还有AI人工智能这方面其实是各个国家竞争的重点。换言之,新质生产力的着力点是未来产业进一步的发展。所以,我觉得这几点是最重要的。
我们有两类创新,一类是原创性的创新,一类是技术性的改造。对新质生产力而言,原创性的创新最为重要。我们必须加大基础研究占研发的比重,更好地做好产学研用相结合。
中国网:您认为,政府、企业以及科研机构,他们各自承担着怎样的职责?又发挥着怎样的作用呢?
余淼杰:我们要进行产学研用相结合。具体来讲,应该是企业出题,政府搭台,然后科研机构答题。首先企业提出需求,说我们下面往这个方向(发展),因为一个基础性的技术,它可以应用到A,也可以应用到B,可以应用到方方面面,根据企业的需求来做出这方面的努力。第一步,技术的产品化,然后再到产品的产业化。政府搭建一个很好的平台,把这几个方面串在一起,然后提供政策的支持和保障。
图为全国人大代表、辽宁大学校长余淼杰 摄影/董宁
中国网:民营企业、民营经济是中国经济健康发展重要动力之一,去年,我国出台了一系列支持民营经济发展的举措,但我们发现,当下民营经济发展的一大重要问题还是民营企业的信心不足。那么您认为,未来在强国建设过程当中,我们应该如何提高民营企业对于中国经济发展的预期?提振他们的信心呢?
余淼杰:第一点,要提高民营经济的信心、民营企业的信心,首先必须对中国经济有信心。其实对于中国经济的信心,不只是对民营经济重要,对中国老百姓也很重要。我们首先要深刻地认识到,现在我们的确面临着风高浪急的国际环境。大家也可以看到,某种角度上来讲,现在企业,现在的20年代,和一百年前20世纪的20年代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中国网:有哪些相似之处?
余淼杰:比如说经济相对来讲停滞不前,全球化的速度变缓,现在我们还出现一个新的挑战,人口老龄化。我们现在应该怎么样形成一种合作共赢的国际环境特别得重要,这是大的背景。在这种大的背景之下,大家可能说中国经济的增速放慢以后,在黄金十年的时候是8%以上,现在的话只有5%左右或者5%高一点。大家会认为,中国经济的增速放慢。
但是我们应该从历史上来看,我们应该认识到这是一个必然的规律。必然规律的原因在于,第一,经济蛋糕做大的话,同一个水平量的增长,体现在比例上就有所下降,这是第一点。同时,更为重要的第二点,我们也要认识到,如果你从横截面的角度来比较的话,会发现是不一样的。换言之,如果您看中国经济的增速,相对其他国家的经济增速,我们还是处在前面的。比如中国现在5.2%的经济增速,在全球的各个主要经济体中,我们还是排名不说第一也是第二,是数一数二的。再加上中国经济的规模,中国经济依然是拉动全球经济增长的火车头。
所以,第一点,民营企业家和普通老百姓一样,要对中国经济的明天充满信心,有很多实在的数据支撑我们对中国经济充满信心。最主要的,要从全球化的视野、全局的视野来看它。
第二点,对宏观经济充满信心之后,怎么样真正做到两个毫不动摇,怎么样做到两个健康的发展。一方面民营经济的健康发展,另外一方面民营企业家的健康发展。
正如您所说的,去年一年,国家、国务院以及发改委出了31、29条具体来落实落地。其中两点特别重要:第一步是市场准入;第二步是要素保障。市场准入意思是说,其他企业能做的,民营经济也能做。第二个问题是要素保障方面,要素保障的意思是,现在门槛可能也会出现,某些产业,民企和国企的拿地成本不一样,贷款的利率不一样,这是事实。为什么出现这样一个差距?从银行或者是从贷款机构的角度上来讲,他们也有他们的理由,因为民企第一规模比较小,第二可能面临系统性的风险比较高。因此,从银行角度上讲,他会给更高的利率进行……
中国网:降低风险。
余淼杰:降低风险或者说补充。从另外一个角度,怎么样破局呢?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鼓励所谓的PPP,就是公私合营。这样原来在贷款中系统性的利率这部分就会降低,真正比较好地支持到民营企业,有一个更好的要素保障。
第三个是改善营商环境,这点特别重要。您可以看到,最近辽宁这块就做得特别好,真的就走在全国前面。我最近写一本新书,叫《东北是个好地方》,讲的就是这个。两本新书,准备在两会的时候同步地发布,一个是《中国经济怎么看?怎么办?》其实就是您提出的这些方方面面的问题,包括新质生产力等等。另外就是《东北是个好地方》,我们从天时地利人和这个角度讲,为什么东北能全面振兴?“其时已至,其势已成,其兴可待”这样一个情况。
中国网:政府给了很多的支持。
余淼杰:对,而且东北本来竞争力就比较强。可能在广东工作(月薪)五六千或者四五千,在沈阳可能两千、两三千就够了,我们说的是这些工人的(基本工资)。改善营商环境之后,大家就会像以前去广东、去江苏(投资)一样来东北投资,其实资本都是往有利他发展的地方去的。
中国网:根据世界知识产权组织的报告,2023年中国的全球创新指数已经跃居全球的第12位,“三新经济”占经济总量的比重也是在持续上升当中,您刚才也是举了很多例子。您认为,未来如何推动“三新经济”的高质量发展,您有哪些建议呢?
余淼杰:对,我认为推动的“三新经济”的高质量发展,原则上来讲,还是我们刚才所讲到的“先立后破”,这是第一个。再具体来讲,您可以看到,我们中国的产业政策其实很成功,产业政策很成功的地方,先进行一些比较成熟的试点,逐步地推进。其实你有时候看到,对外开放和对内改革并不是分开的,而是合在一起的,比如自贸试验区很多方面的改革和举措都是在推进这个内容。所以,应该说是放在一起的,可以来统筹发展。“先立后破”是个基本的原则,第一个是先立后破,第二个是因地制宜。
比如说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产业集群,这就是我们所讲的因地制宜。比如说辽宁,我们打造技术改进的重大策源地。广东也提这个,但它是基础研究的重大策源地。所以,您可以看到,一个讲的是基础研究,一个讲的是技术的改进,其实各有各的比较优势。因为广东经济基础比较好,所以他们提出基础研究,他们可以试错,大白话可以“烧钱”,输了也没关系。东北的优势是有成熟的产业基础,有浓厚的工业底蕴,这是为什么辽宁提出技术改进的重大策源地,其实是完全可行的一个原因。
中国网:我国经济从高速增长阶段转向了高质量发展阶段之后,其实经济运行的主要矛盾是在供给侧。那么下一步为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您认为还有哪些重点工作要做?又存在怎样的问题呢?
余淼杰:其实我们可以看到,正如这次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所讲的,我们要做到供给侧改革和有效需求不足两个方面相结合。那么供给侧改革,我觉得最重要的一项工作是,正如刚才所讲的培育新质的生产力,这是重中之重,因为只有培育了新质生产力,我们的竞争优势才能够充分地体现出来,我们企业的全要素生产率才能更好地体现出来。
第二,就是我们平常所讲的化解过剩产能。其实我们可以看到,过剩的产能在目前情况下并不是特别得严峻。以前之所以会存在着过剩产能,一个原因是需求不是很通畅,比如说我们的钢材、我们的煤炭,如果在某种程度上说,真的没有卖出去,是产能过剩。但如果需求通畅,我们卖到其他地方去,价格比其他国家还便宜,那对其他国家来说更加是雪中送炭。所以,从这个角度上讲的话,我倒不认为说“三降一去一补”是个特别重要的矛盾。
最重要的,我觉得供给侧改革的一个问题是,提高整个新质生产力,然后真正形成“三新一高”的局面。特别是当我们天天讲高质量的发展,那高质量的发展到底讲的是什么内容呢?其实是四个方面内容,也就是供给侧改革的重要内容,一个是供给方面,一个是需求方面,一个是流通方面,一个是分配方面。如果再展开一点的话,供给侧的高质量发展包括,产品附加值的提升,产品质量的提升,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我们希望能够看到产业集聚的良好的态势,我们希望构建全产业链的完整体系,我们更希望看到我们三大产业协调统一地发展,这是供给侧的高质量发展。
需求侧的高质量发展是,希望我们的产品能够满足老百姓各种各样的需求,能形成个性化还有多样化的需求。如果说从流通的角度看高质量发展的话,我们希望构建国内统一大市场,降低物流的成本,物流畅通,还有各种隐性成本和显性成本的下降。
分配的高质量发展方面,我们希望能够按照要素分配,有良好分配的局面。供给侧改革,如果说从更宏观的角度上讲,应该从这四个方面理解,主要讲的是供给面的高质量发展。
中国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发布的《世界经济展望报告》中,是将2024年的全球经济增长预期上调至了3.1%。可以说2024年是世界经济企稳的关键之年,但其实存在还是很多复杂的变量的,我们知道现在乌克兰危机还在继续,巴以冲突硝烟弥漫,包括气候问题也是非常得严峻,那么您怎么看待未来中国经济发展所面临的严峻的国际环境以及挑战呢?
余淼杰:正如刚才所讲的,我们可以看到前几年的一个词叫“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体现在什么地方呢?如果说从长变量角度上来看的话,一个是人口的老龄化。第二,看到一些逆全球化的势力抬头,这是大的长变量。从短变量看的话,看到一些地区的冲突在加剧。比如说,像你刚才提到的巴以冲突和现在的乌克兰危机在红海地区也越来越严峻。所以在这样大的背景之下,你看我们二十大报告中讲得非常清晰,认为和平的发展是时代的主流。而我们之所以认为和平的发展是时代的主流,因为经济是政治的基础,我们判断这是一个经济全球化的时代。我们坚持和平发展时代主流的话,它并不是一蹴而就,如果每个国家都乱的话,那何来和平发展。所以,就需要坚定地维护和平发展的主心骨和力量。中国的的确确在支撑起全球的经济发展,是和平发展的一个主心骨,这点我们也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到。
所以,对我们来讲的话,在这种大的国际变局情况下,我们要以不变应万变,以经济建设为核心、为中心,真正不断地进行深化改革,然后促进对外的开放,争取能够形成一个更大规模、更广领域、更深层次的对外开放新格局。
中国网:发展经济的根本目的是改善民生,其具体目标就是提高人民生活的质量和生活的水平。那么在强国建设过程中,您认为应该如何切实提高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呢?
余淼杰:对,民生是特别重要的一点。我想正如我今年准备在两会上提的一点:第一,提升居民的个税的起征点。因为事实上来讲的话,我们现在个税起征点相对还比较低,所以,我们可以把个税起征点再提高一点;第二,减税降费多一些制度性的安排,少一些阶段性的安排。这也是一个努力改造的方面。
事实上,我们可以看到,其实在民生方面还是有很多可以做的地方。而且民生可以做的地方,落到不同的行业之中,有时候并不见得是政策,而是每个领域很小的发展变化。比如说交通领域的,比如说旅游的,比如基础教育。不知道在您读书的时候,小学有没有学历史和地理,我们是学了对吧,但后来发现这些小孩子没有学历史和地理,这是改回来的一个方向。如果你读到中学才知道你从哪里来以及你住在哪里,你说这问题是合理的吗?所以,这些东西应该改过来。民生的方面,比如说看病难,还有医保都要进行相应的改革,所以,我想应该是方方面面的。当然,这要一步一步来。
最后,对今年中国经济一个总体的宏观判断或者是预测。我个人对2024年的中国经济是充满信心的,我个人认为,今年5.3%-5.4%的经济增速应该问题不大。因为今年是126万亿的基础,126万亿再乘以1.053或1.054,那明年可能就到133万亿左右的总体水平。
第二,从政策的角度,这样的积极财政政策、稳健的货币政策依然不变。我们现在财政方面可用的盘子大概31万亿左右,然后货币政策方面也相对比较稳健。如果再具体来讲,我个人认为,上半年货币政策方面以进促稳,所以你看到它会降准降息,下半年稳中求进,相对就比较稳了。
外贸这块,我的判断是,今年贸易顺差依然能够保持6万亿人民币的顺差。理由是因为中国的外贸结构,今年相对去年并没有发生本质性的改变。因此,我认为,今年的外贸数字还是能在6万亿左右。那么外贸总额的话,可能不会有特别高的提升。理由:去年外贸总额也没有特别大的提升,这是因为去年的量上去了,但价小了。所以,如果价不小的话,它的金额就上升了。但今年可能是相反,今年是量会下来,价会上去。量为什么会下来呢?因为西方的出口,您可以看到,现在红海已经受阻,要绕到好望角,那儿的运输成本就上去了。所以,这个数量肯定会下来,这一块海上丝绸之路占中国出口的比重很高,因此,受到明显的影响。
价位为什么会上去呢?因为欧盟对中国的产品在短期内没法找到替代,因此他对中国产品的需求还是一样的,那供给减少的话,它价格就会上去。所以,您就会看到价上去,量下来,如果从长期的角度来讲应该差不多。因此,我最终判断这两个数应该差不多,这是对外贸的判断,大家到时候看对不对。
中国网:可以说您对2024年中国经济的发展还是充满了信心的。那么在节目的最后,您对我们的强国建设之路,对于中国未来经济的发展有怎样的寄语呢?
余淼杰:我相信中国经济会越走越好,我也相信中国经济是拉动世界经济增长的一个火车头。我们生活在一个最好的时代,我们要好好地感恩这个时代。我相信大家的明天一定会更好,大家的生活也一定会更好。所以,请对中国经济有信心,请对我们自己的未来有信心。
中国网:谢谢余校长,感谢您的精彩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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